愛情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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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需要澆灌】
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帶著行李箱前往山下的彭格列學校之後, 這天午餐時間，從醫務室出來的藍波直接帶著餐車給矜矜業業的好友中原中也送餐。
敲了兩下門，藍波推著餐車打開辦公室大門, 一眼就看見埋頭工作的中原中也。
“我就知道你沒時間去餐廳用餐。”把餐車停在茶幾這邊, 藍波敲了敲辦公桌。
“送餐上門, 這下別說沒時間了, 彭格列高層的工作還沒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擡眼看了看藍波，中原中也手裏握著的筆還沒放下：“時空界的事情太多，一天不解決總覺得後面是永無止境的麻煩。”
“技術部那邊已經在研究這件事了, 不是說過兩個月就能出結果。”藍波從餐車上端下餐盤，“現在急這個也沒用, 而且我這有另外一件事要你來看看。”
“什麽事？”中原中也問道。
晃了晃手裏的餐盤, 藍波說道：“先吃飯，不過沒有酒。”
中原中也無所謂的笑了笑。
真無所謂, 雖然少年的時候中原中也還挺喜歡喝酒的, 但是自從青花魚那混蛋因為戒酒而拖他下水之後, 中原中也從前這個小愛好就夭折了，還夭折挺久了。
雖然剛開始戒酒是被太宰治坑的，不過習慣之後如今也改不了, 馬馬虎虎也就這樣吧。
沒有餐前酒的酒足飯飽後，藍波才從剛剛的餐車下面拿出了一大疊的資料。
“這是什麽？”接過藍波遞過來的一部分文件資料, 中原中也定眼看了看, “……青花魚那家夥這幾年的體檢報告？”
長達幾年的體檢報告, 當然不是現在去了彭格列學校的二十二歲的太宰治的身體報告, 而是他們這邊二十五歲, 如今成了三歲小噠宰的體檢報告。
而且不知道藍波是怎麽做的，不僅把太宰治過去的體檢報告拿到手了, 前幾天夏馬爾給小噠宰做的全面體檢的報告也拿了過來。
“我早上去醫務室那邊找出來的。”藍波解釋了一下。
他們彭格列城堡裏有不少醫務室，不過彭格列高層固定使用的醫務室只有彭格列城堡裏的這個，因為存放了高層的體檢報告，這個醫務室的安保很嚴格，等閑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
不過藍波是彭格列的雷之守護者，除了據說被阿綱哥他們存放了他小時候所有黑歷史照片和視頻的密室房間一直都沒有找到之外，彭格列城堡裏就沒有藍波不能去的地方。
所以從保護嚴密的醫務室裏拿出機密的高層的體檢報告，這件事對藍波來說一點也不麻煩。
就是在醫務室裏找文件的時候比較麻煩，因為夏馬爾回彭格列學校教學去了，所以藍波只能一個人在醫務室的資料室裏翻箱倒櫃，找了一上午才從一大堆的資料裏找到這麽一些，太麻煩了。
不過聽到藍波抱怨這個，中原中也拿著資料的手卻是頓了頓。
“你翹班一上午就是去幹這些無聊的事情？”
雖然都是劃水，不過平時藍波還會在中原中也的辦公室裏做做交接的樣子，但是今天一上午中原中也都沒看到藍波的人，這就過分了。
翹班這麽明目張膽？！
“哪有翹班，早上我是去給太宰送行了。”藍波振振有詞。
畢竟此‘太宰’非彼太宰，去彭格列學校之前有些細節總要有人和他說清楚，中原中也沒時間去，當然只能藍波去了。
這件事彭格列的高層大都知道，藍波才沒有翹班呢。
“那家夥八點半的時候就走了。”中原中也抽了一下嘴角。
二十二歲的太宰治八點半就乘著彭格列的車子到山下去了，中午藍波才推著餐車過來，中間幾個小時都在醫務室那邊，這還不叫翹班？“這世上總有些事比工作重要。”藍波打著哈哈。
比如結婚，比如生娃……好吧，這也是開個玩笑。
“那個其他世界的太宰告訴了我一些事，所以我上午去查了一下。”跑題過後言歸正傳，藍波坐著沙發上翻看找出來之後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的的體檢報告，說道。
“他說我們這邊的太宰身體出了問題。”
翻看資料的中原中也想了想，說道：“阿修的身體報告沒有問題。”
莫名其妙變成三歲的孩子，化名阿修的小噠宰實際上是他們這邊的太宰治，而在最新的體檢報告中，也就是不久前中原中也帶著昏迷的小噠宰從橫濱回到彭格列城堡的時候，給他做體檢的夏馬爾醫生親口說過小噠宰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小噠宰就是太宰治，既然他的身體沒有問題，太宰治的身體怎麽可能有問題呢。
“我也覺得奇怪，可是那個‘太宰’說小噠宰的問題不是在身體上，確切的說是在異能力上。”藍波翻著體檢報告隨口說道，“我也不是異能者，不太了解這個。”
“不過他說，小噠宰身上本來應該遍布全身的異能力出現了一個缺口，那個缺口裏還被放了一個東西。”
聽到這裏，低頭翻著文件的中原中也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
“那家夥說話也不說清楚，另一個世界的太宰和我們這邊的太宰一樣喜歡搞說一半留一半的神秘主義，真是惡趣味。”
什麽心臟裏空了一塊還放了東西，放了什麽先不提，二十二歲的太宰治也沒說清楚放的東西究竟是不是物理層面的東西。
小噠宰心臟裏的東西到底是指虛幻的東西，還是真的東西，或者是什麽和異能力有關的東西，藍波這邊一點線索都沒有。
彭格列對高層每年的例行檢查雖然很全面，可是有些東西不是目前的醫療器械能事無巨細的檢查出來的，比如死氣之火這種力量就很難察覺，異能力這種力量也不會特別檢查。
所以今天早上太宰治忽然說到小噠宰身上異能力的問題，藍波還真不清楚這件事，因此這會兒就把過去他們這邊太宰治的體檢報告都找出來了。
可是這些體檢報告裏也未必能查到什麽東西，畢竟他們巴利安的雲守如果身體有問題，過去也不可能無人察覺。
“要不然幹脆把小噠宰再送去體檢一下，讓魔術師那邊的人也幫忙檢查。”
加上超凡力量的檢查，總能檢查出什麽吧。
然而聽到藍波說到這裏，本來手裏拿著資料的中原中也卻放下了所有的文件，語氣不明的說了句。
“不用了。”
“什麽？”
“我知道他的身體哪裏出問題了。”
或者說……猜到了。
“你知道？”藍波震驚的看著眼前站起身的好友。
不是，剛剛中原中也不是還不清楚嗎，怎麽聽他轉述完那個二十二歲的太宰治的話之後突然就知道了？
而且，中原中也怎麽知道的？！
放下手裏的資料，沒有回答藍波問題的中原中也只是擡頭看向了窗外。
藍天白雲，今天是個陽光燦爛的好天氣。
另一邊，彭格列城堡南翼，小噠宰和新認識的小夥伴威利在溫柔大姐姐庫洛姆的陪伴下一起吃完了午餐，此時正在花園的小搖椅上準備午睡。
靠在一起的小噠宰和小夥伴威利說悄悄話，小噠宰說道：“所以小矮子太過分了，都不給我零花錢。”
而且還讓那個小白臉住在‘自己’的房間裏，雖然小噠宰目前在彭格列城堡裏住的很高興，也沒有想一個人跑到巴利安城堡那邊住的想法，但是就算這樣，讓個冒牌貨住他‘自己’在巴利安的套房也太過分啦！
……雖然，大姐姐庫洛姆解釋了一下那個小白臉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本質上他們是同一個來著，不是冒牌貨。
但是小噠宰覺得，理論和實踐又不一樣，就算理論上他們是同一個人，事實上還是兩個人呀，既然未來的自己都沒成功讓小矮子包養，冒牌貨就更不能在這裏亂晃了，萬一小矮子真的找代餐怎麽辦！
好歹未來的自己也是自己，小噠宰難得對‘自己’有良心呢。
不過小威利聽不懂這些大人覆雜的糾葛，聽到小夥伴的抱怨，躺在搖椅上懵懵懂懂的威利說道：“沒關系呀，我有零花錢，我們可以一起花。”
“兩個人花一份零花錢，很快就會沒有了吧。”小噠宰撇撇嘴。
“對哦。”小威利點點頭，說道，“不能這麽花錢，我還要存錢，等長大了要養媽媽。”
可是家裏的零花錢不就是媽媽給的嗎，用媽媽給的錢養媽媽？小噠宰望天想了想，還是不戳破傻傻的小夥伴的美夢了。
午睡的安寧緩緩帶來睡意，躺在搖椅上的威利早就睡著了，而小噠宰卻迷迷糊糊的想到，他要是有零花錢才不存起來，都花出去才好。
反正等他長大了，不是還有工作，可以去領工資呀，不用存錢也能活。
等他長大了……小矮子是不是就老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件事他似乎就感到一點熟悉，仿佛在什麽時候……有什麽人……說過這樣的話。
夢中戴著帽子的小矮子露出覆雜的眼神看著他，或者說，是透過他看著‘他’，那個長大的自己。
‘我不是人類。’
……什麽？
‘我不會老。’
朦朧的長廊上，陽光從窗戶外斜斜射入室內，把相對而站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身影拉出長長的陰影，又明亮又溫暖。
可是此時半夢半醒沈浸其中的小噠宰卻莫名有點心慌的感覺，像是來自於他又仿佛是另一個人心底映射的情感。
這是什麽呢，糟糕的感覺。
……真是太糟糕啦。
你若不老，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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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帶著行李箱前往山下的彭格列學校之後, 這天午餐時間，從醫務室出來的藍波直接帶著餐車給矜矜業業的好友中原中也送餐。
敲了兩下門，藍波推著餐車打開辦公室大門, 一眼就看見埋頭工作的中原中也。
“我就知道你沒時間去餐廳用餐。”把餐車停在茶幾這邊, 藍波敲了敲辦公桌。
“送餐上門, 這下別說沒時間了, 彭格列高層的工作還沒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擡眼看了看藍波，中原中也手裏握著的筆還沒放下：“時空界的事情太多，一天不解決總覺得後面是永無止境的麻煩。”
“技術部那邊已經在研究這件事了, 不是說過兩個月就能出結果。”藍波從餐車上端下餐盤，“現在急這個也沒用, 而且我這有另外一件事要你來看看。”
“什麽事？”中原中也問道。
晃了晃手裏的餐盤, 藍波說道：“先吃飯，不過沒有酒。”
中原中也無所謂的笑了笑。
真無所謂, 雖然少年的時候中原中也還挺喜歡喝酒的, 但是自從青花魚那混蛋因為戒酒而拖他下水之後, 中原中也從前這個小愛好就夭折了，還夭折挺久了。
雖然剛開始戒酒是被太宰治坑的，不過習慣之後如今也改不了, 馬馬虎虎也就這樣吧。
沒有餐前酒的酒足飯飽後，藍波才從剛剛的餐車下面拿出了一大疊的資料。
“這是什麽？”接過藍波遞過來的一部分文件資料, 中原中也定眼看了看, “……青花魚那家夥這幾年的體檢報告？”
長達幾年的體檢報告, 當然不是現在去了彭格列學校的二十二歲的太宰治的身體報告, 而是他們這邊二十五歲, 如今成了三歲小噠宰的體檢報告。
而且不知道藍波是怎麽做的，不僅把太宰治過去的體檢報告拿到手了, 前幾天夏馬爾給小噠宰做的全面體檢的報告也拿了過來。
“我早上去醫務室那邊找出來的。”藍波解釋了一下。
他們彭格列城堡裏有不少醫務室，不過彭格列高層固定使用的醫務室只有彭格列城堡裏的這個，因為存放了高層的體檢報告，這個醫務室的安保很嚴格，等閑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
不過藍波是彭格列的雷之守護者，除了據說被阿綱哥他們存放了他小時候所有黑歷史照片和視頻的密室房間一直都沒有找到之外，彭格列城堡裏就沒有藍波不能去的地方。
所以從保護嚴密的醫務室裏拿出機密的高層的體檢報告，這件事對藍波來說一點也不麻煩。
就是在醫務室裏找文件的時候比較麻煩，因為夏馬爾回彭格列學校教學去了，所以藍波只能一個人在醫務室的資料室裏翻箱倒櫃，找了一上午才從一大堆的資料裏找到這麽一些，太麻煩了。
不過聽到藍波抱怨這個，中原中也拿著資料的手卻是頓了頓。
“你翹班一上午就是去幹這些無聊的事情？”
雖然都是劃水，不過平時藍波還會在中原中也的辦公室裏做做交接的樣子，但是今天一上午中原中也都沒看到藍波的人，這就過分了。
翹班這麽明目張膽？！
“哪有翹班，早上我是去給太宰送行了。”藍波振振有詞。
畢竟此‘太宰’非彼太宰，去彭格列學校之前有些細節總要有人和他說清楚，中原中也沒時間去，當然只能藍波去了。
這件事彭格列的高層大都知道，藍波才沒有翹班呢。
“那家夥八點半的時候就走了。”中原中也抽了一下嘴角。
二十二歲的太宰治八點半就乘著彭格列的車子到山下去了，中午藍波才推著餐車過來，中間幾個小時都在醫務室那邊，這還不叫翹班？“這世上總有些事比工作重要。”藍波打著哈哈。
比如結婚，比如生娃……好吧，這也是開個玩笑。
“那個其他世界的太宰告訴了我一些事，所以我上午去查了一下。”跑題過後言歸正傳，藍波坐著沙發上翻看找出來之後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的的體檢報告，說道。
“他說我們這邊的太宰身體出了問題。”
翻看資料的中原中也想了想，說道：“阿修的身體報告沒有問題。”
莫名其妙變成三歲的孩子，化名阿修的小噠宰實際上是他們這邊的太宰治，而在最新的體檢報告中，也就是不久前中原中也帶著昏迷的小噠宰從橫濱回到彭格列城堡的時候，給他做體檢的夏馬爾醫生親口說過小噠宰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小噠宰就是太宰治，既然他的身體沒有問題，太宰治的身體怎麽可能有問題呢。
“我也覺得奇怪，可是那個‘太宰’說小噠宰的問題不是在身體上，確切的說是在異能力上。”藍波翻著體檢報告隨口說道，“我也不是異能者，不太了解這個。”
“不過他說，小噠宰身上本來應該遍布全身的異能力出現了一個缺口，那個缺口裏還被放了一個東西。”
聽到這裏，低頭翻著文件的中原中也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
“那家夥說話也不說清楚，另一個世界的太宰和我們這邊的太宰一樣喜歡搞說一半留一半的神秘主義，真是惡趣味。”
什麽心臟裏空了一塊還放了東西，放了什麽先不提，二十二歲的太宰治也沒說清楚放的東西究竟是不是物理層面的東西。
小噠宰心臟裏的東西到底是指虛幻的東西，還是真的東西，或者是什麽和異能力有關的東西，藍波這邊一點線索都沒有。
彭格列對高層每年的例行檢查雖然很全面，可是有些東西不是目前的醫療器械能事無巨細的檢查出來的，比如死氣之火這種力量就很難察覺，異能力這種力量也不會特別檢查。
所以今天早上太宰治忽然說到小噠宰身上異能力的問題，藍波還真不清楚這件事，因此這會兒就把過去他們這邊太宰治的體檢報告都找出來了。
可是這些體檢報告裏也未必能查到什麽東西，畢竟他們巴利安的雲守如果身體有問題，過去也不可能無人察覺。
“要不然幹脆把小噠宰再送去體檢一下，讓魔術師那邊的人也幫忙檢查。”
加上超凡力量的檢查，總能檢查出什麽吧。
然而聽到藍波說到這裏，本來手裏拿著資料的中原中也卻放下了所有的文件，語氣不明的說了句。
“不用了。”
“什麽？”
“我知道他的身體哪裏出問題了。”
或者說……猜到了。
“你知道？”藍波震驚的看著眼前站起身的好友。
不是，剛剛中原中也不是還不清楚嗎，怎麽聽他轉述完那個二十二歲的太宰治的話之後突然就知道了？
而且，中原中也怎麽知道的？！
放下手裏的資料，沒有回答藍波問題的中原中也只是擡頭看向了窗外。
藍天白雲，今天是個陽光燦爛的好天氣。
另一邊，彭格列城堡南翼，小噠宰和新認識的小夥伴威利在溫柔大姐姐庫洛姆的陪伴下一起吃完了午餐，此時正在花園的小搖椅上準備午睡。
靠在一起的小噠宰和小夥伴威利說悄悄話，小噠宰說道：“所以小矮子太過分了，都不給我零花錢。”
而且還讓那個小白臉住在‘自己’的房間裏，雖然小噠宰目前在彭格列城堡裏住的很高興，也沒有想一個人跑到巴利安城堡那邊住的想法，但是就算這樣，讓個冒牌貨住他‘自己’在巴利安的套房也太過分啦！
……雖然，大姐姐庫洛姆解釋了一下那個小白臉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本質上他們是同一個來著，不是冒牌貨。
但是小噠宰覺得，理論和實踐又不一樣，就算理論上他們是同一個人，事實上還是兩個人呀，既然未來的自己都沒成功讓小矮子包養，冒牌貨就更不能在這裏亂晃了，萬一小矮子真的找代餐怎麽辦！
好歹未來的自己也是自己，小噠宰難得對‘自己’有良心呢。
不過小威利聽不懂這些大人覆雜的糾葛，聽到小夥伴的抱怨，躺在搖椅上懵懵懂懂的威利說道：“沒關系呀，我有零花錢，我們可以一起花。”
“兩個人花一份零花錢，很快就會沒有了吧。”小噠宰撇撇嘴。
“對哦。”小威利點點頭，說道，“不能這麽花錢，我還要存錢，等長大了要養媽媽。”
可是家裏的零花錢不就是媽媽給的嗎，用媽媽給的錢養媽媽？小噠宰望天想了想，還是不戳破傻傻的小夥伴的美夢了。
午睡的安寧緩緩帶來睡意，躺在搖椅上的威利早就睡著了，而小噠宰卻迷迷糊糊的想到，他要是有零花錢才不存起來，都花出去才好。
反正等他長大了，不是還有工作，可以去領工資呀，不用存錢也能活。
等他長大了……小矮子是不是就老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件事他似乎就感到一點熟悉，仿佛在什麽時候……有什麽人……說過這樣的話。
夢中戴著帽子的小矮子露出覆雜的眼神看著他，或者說，是透過他看著‘他’，那個長大的自己。
‘我不是人類。’
……什麽？
‘我不會老。’
朦朧的長廊上，陽光從窗戶外斜斜射入室內，把相對而站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身影拉出長長的陰影，又明亮又溫暖。
可是此時半夢半醒沈浸其中的小噠宰卻莫名有點心慌的感覺，像是來自於他又仿佛是另一個人心底映射的情感。
這是什麽呢，糟糕的感覺。
……真是太糟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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